巫山云雨

电子虚拟小饼干

-凤泽-Marguerite

苏凤子x黄泽。冷坑自产。

自己锁了大几个月忘记解禁了…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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玛格丽特——花语“骄傲”“期待的爱”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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焦阳烈烈,蝉鸣如泣。干净整洁的办公桌上一束花早已恭候,清香被滚烫的空气带起,盈满方寸之地。 


黄泽不解风情到了下层警队单身女性皆知的地步,几个同事明里暗里瞟过去,看着黄警督进了办公室,薄薄一层木板挡不住闲人燃烧的好奇心。 


未多时,清新甜美的一束鲜花被丢在了门外,娇嫩的花叶都摔地上,是个大写的嘲讽。 


同事唏嘘一下,该干嘛继续干嘛。不知名的某位女士只得了半分钟的可怜。这样的戏码上演得太多,观众看了开头就知道结尾,早已经腻了。 


——没人知道,黄警督留下了一支花。 


黄泽打开空调,关窗时隐约看到一个身影,烦躁更甚,转身拎起花要扔。临脱手瞥见唯一一朵白花,鬼使神差地挑了出来。门再关上他才如梦初醒,皱眉看着手里的花枝,最后丢进了玻璃水杯里。






烦人。 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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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AY27.白色玛格丽特。 

苏凤子。 




刑从连顺手点了个赞,揉揉身旁林辰缩在被窝里露出的发顶:“苏凤子在搞什么?”


难得的假期,林辰睡了个懒觉,迷迷糊糊哼两声,微哑的嗓音还带着倦意:“今天什么花?”


“玛格丽特。要喝点水吗?”


“要。”林辰钻出个脑袋来,睡眼惺忪,“他在找刺激。”


“嗯?”刑从连低头亲吻他唇角。


“嘘。这是秘密。”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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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早有察觉,直截了当问过,苏凤子一点不掩饰,也明明白白答应。


江风潮湿,苏凤子捋顺凌乱的短发,微仰起头,盛满笑意的一双眸里还是漫不经心,被夕阳晕染出了无可奈何。这情绪太轻,不易察觉,有失苏凤子惯常的轻浮,算得上是温柔。


“怎么办,现在你是我情敌了。”他说话依然轻佻懒散,骨子里的骄傲半分不减。


“单方面的。我和刑从连感情很好。”


“啊。是。他单恋你,我暗恋他。”苏凤子垂眸笑笑,举手投足还是个浪荡公子。他从来都高高在上,没尝过这样滋味,很新奇,却决不会把自己放到尘埃里。


林辰没问为什么。为什么他和黄泽从前分明交集甚少,甚至相看两厌,现如今却是这般形势。


人一生要遇见太多人,谁也不知道错乱了心跳的会是哪一秒闯入视线的惊艳。


苏凤子来去一身轻了很多年,未曾碰上过这样炽热滚烫的情,只一眼看去,就压不住笑容。他大约回到了曾经错过的青春期,青涩冲动,心跳完全被心上人掌控。起初他觉得懊恼,却戒不掉悸动,苏大少爷能屈能伸,低了头,承认了暗恋。

痴情哭恋的故事。就算明里认了输,实打实也还是风流倜傥,活像个来玩闹的浪子。


所以黄泽不信他,黄泽眼里没他。


他低过一回头,不会再迁就。


“啧,没意思。”


爱谁谁吧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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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送到第三十天停了。从头到尾只有那一支玛格丽特在黄泽办公室枯萎。像一场两败俱伤的对抗。


黄泽不大意外。苏凤子为人轻佻,多情薄情,活脱脱一个渣男,没道理在他这儿浪费时间。


下午来办公室时下意识皱眉瞥向办公桌,干净整洁,空无一物,黄泽愣了愣,才想起来他桌上不会再有烦人的杂物需要丢了。


玛格丽特枯萎的花瓣散落在桌面,昨晚清扫阿姨把它们扔进了垃圾桶里。


一点痕迹没留,连花香都被清洗剂覆盖。


如同夏日小憩的一场幻梦。


胸口有点闷。


出现了计划外的情绪。黄泽几乎慌乱了一瞬,很快无法掌控的情绪被他强压在水底,假装风平浪静。


然而涟漪既然惊起,水波便久久不能荡平。


黄泽没有玩社交软件的习惯,在连续数小时高强度的脑力工作后,他揉着眉心,点开了那个一般只用来下达工作安排的APP。他不怎么熟悉发送消息以外的操作,胡乱尝试,点进了朋友圈。


刷新第一条就是眼熟的头像,账号下风流少爷式的人物曾经日日骚扰他,尽是轻浮的撩拨。如今也算解脱了。

屏幕上一束玫瑰,热烈张扬,红得有些刺目,每一片花瓣都舒展开,灼痛滚烫。 


Day1. 

苏凤子。




鲜活的花束。重置的计时。


这才是嘲讽。






黄泽放下手机,阖目靠在椅背上。暮色深沉,晚霞渡进屋隅,光线被一点点抽离,尘埃挣扎得无力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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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永川大学碰见苏凤子实在不值得意外。


黄泽和下属面不改色地走过去,擦肩而过的时候苏凤子还在和师妹有说有笑。黄泽不是心理学专业,听不懂专有名词,苏凤子也不清楚他们正在讨论的系统内务。他们是两条平行线,存在于同一个平面,却永远不会相交。


“玛格丽特很清新,是俗称的少女花。”身后带着笑意的声音提高了响度,“是吧?黄警督?”


黄泽脚步一顿,没有理会,径直往校长办公室去。


玛格丽特。


平行线间虚幻的连线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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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具体事项将由我持续跟进,日后不用麻烦黄警督来永川了。”林辰收拾好企划材料,“范例案件永川校方二十四小时内会上报,合作愉快。”


黄泽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林辰工作时干净利落的样子,他原也是天之骄子,意气风发,灿若天上星。曾付诸深爱的青年人坠落过,蒙尘过,时间打磨了他的锐利,只留下温润的光辉,还是一颗明珠。


曾付深情,阴差阳错。


“再见。”


黄泽看着他的背影。


“再见。”


没有什么好惆怅。黄泽从小到大腰骨都是板直的,骄傲自负,强势独立,做不来小女儿家的纠缠不休,何况也拿的起放的下。再痛,多少年都已经过去了。 

摆在眼前的是另一道伤。


“黄警督,别看了。”


一微凉的双手覆上他的眼睛,男人低哑的嗓音贴近耳畔。那双手把他揽进一个骨骼坚硬的怀抱里,自脊椎攀升上酥麻的电流,黄泽下意识仰头,长颈伸展开柔韧的弧度。


“谈恋爱请走这边。”


“放手。”


黄泽好像忘了自己完全有反手制服苏凤子的能力,两个字就耗费了太多力气。


“玛格丽特不够浪漫,但它也很美,不是吗?”


苏凤子 。


黄泽张了张嘴,只是无声地喊出他的名字。


你没必要羞辱我。


“黄警督。”


苏凤子的声音突然很轻,收敛了玩世不恭的笑,如同修道者虔诚的祈祷。


“我的玫瑰快枯萎了,半个月的分量,你什么时候来领?”


黄泽僵在他怀里。


“黄泽。”


“你赢了。”


你赢了,但我还没输,我的胜负全然看你决断。


“苏凤子。”


怀里人的声音还是倨傲清冷,大约没有什么能让他动摇。


“不要再攒什么玫瑰,也不要再送花到我办公室里。”


黄泽挣开他的手,转身凑近,两段灼热的呼吸近在咫尺,缠绕不清。


“直接给我。”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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